“我们生活在一个人类自我蔑视的时代,”乔治·帕克(George Packer)本周写道。在一篇关于托马斯·曼1924年的小说《魔山》的文章中,帕克告诉读者,他相信这部经典的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在他20岁出头的黑暗时期救了他的命。它或许也能给今天的我们一些启示。帕克写道,如今,人们对自己的邻居几乎没有什么好感,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愿意接受“我们的领导人用卑鄙的行为和谎言贬低自己,当战士亵渎敌人的尸体,当自由的人民在狂妄自大的骗局的咒语下羞辱自己”。在某些方面,我们觉得“这是我们应得的”。
首先,这是《大西洋月刊》图书版的三个新故事:
《小说》是Steven Duong写的一首诗《不确定性颂》是James Parker写的一首诗对社会厌女症精确而尖锐的描述曼恩的伟大作品反映了他在另一个危险分裂时代的道德演变。1912年,当他开始写这部小说时,他是德国文化及其帝国主义的热心捍卫者。正如帕克所说,他还“对民主怀有敌意”。两年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曼恩停止了小说创作,转而致力于捍卫德国的统治,保护自己的国家免受“自由民主”的传播。他还拒绝了政治艺术家的概念,驳斥了那些“把艺术作为一种推进特定观点的手段”的人。
1919年,战争结束后,他重新开始写小说。与此同时,在战败的德国的混乱中,纳粹运动开始成形。有一段时间,曼恩希望在避免右翼极端主义的同时,有办法保留保守的民族主义。但他对不断壮大的反动潮流感到恐惧,对他的朋友瓦尔特·拉特瑙被极端民族主义者谋杀感到恐惧;最终,他接受了他所谓的“欧洲民主的人类宗教”,并完全接受了民主。
《魔山》的主人公汉斯·卡斯托普也经历了类似的转变。在小说的中间部分,他在梦中看到了“兄弟之爱”的景象,他拥抱了帕克所说的“团结全人类的纽带”。到1938年,曼恩是政治自由的捍卫者,诺贝尔奖得主,流亡国外。那一年,他在反对希特勒的讲话中警告说,民主——“那种受人的尊严的感情和意识所激励的政府和社会形式”——正处于危险之中。和我们一样,曼恩也经历了一段戏剧性而痛苦的时期。但是,正如帕克所写,他鼓励其他人“抵制嘲笑人性的诱惑”。
这些话很难读,但却是鼓舞人心的——甚至是必要的——在投票确认美国人支持这位在上任第一天就威胁要以独裁者的身份执政并有煽动暴力历史的领导人之后的日子里。“这次选举的结果是,美国将成为一个不同的国家,”大卫·弗拉姆(David from)周三写道。他所描述的不确定性——我们将成为什么样的国家?——会引发绝望。
曼恩的故事是对这种悲观主义的纠正。经历了一场完整的战争,然后是法西斯主义的兴起,作者才放弃了他对秩序的旧看法,接受了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他的主人公在疗养院呆了七年,才对生活有了新颖的、人道主义的理解。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人类可能会从自我蔑视的时代中解脱出来。正如曼在近一个世纪前所写的那样,“尽管有如此多荒谬的堕落,我们不能忘记人类的伟大和光荣,它们表现为艺术和科学,表现为对真理的热情,对美的创造,以及对正义的观念。”
魔山救了我的命
乔治·帕克
当我年轻漂泊时,托马斯·曼的小说给了我一种使命感。如今,它的愿景具有惊人的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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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克莱默的《最后的牛仔》
亨利·布兰顿想成为一个牛仔——一个真正的牛仔。尽管他已经经营了一个牧场,而且这份工作也不是那么好:他是一个不幸的已婚工头,在德克萨斯州狭长地带管理着一块9万英亩的土地。但是,在40岁的时候,他仍然梦想着成为一名过去的枪手,在开阔的平原上游荡,就像他强迫性地观看的西部电影中的英雄一样。克莱默在这本1977年出版的犀利的书中指出,问题在于,现代性让布兰顿梦想中的自由放养生活几乎不可能实现:铁丝网束缚了牛群;东部企业集团控制着许多牧场;对于布兰顿这样的雇工来说,薪水也少得可怜,他的挣扎最终让他到了崩溃的边缘。克雷默现在已经80多岁了,很少出版新作品,尽管她为《纽约客》(The new Yorker)报道了几十年的欧洲新闻,但她已经成为一个只有严肃的杂志爱好者才会认识的名字。这是一种耻辱,因为她的新闻报道,就像这本书中所写的那样,是她最好的,与她同时代更知名的人一样有条理,引人注目,她巧妙地捕捉了美国边缘的生活。——贾里德·沙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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